You are currently viewing 苦難與勝利
1984年7月20日至1985年8月20日,我被囚禁在康乃狄克州的但伯利監獄,儘管我為了美國的道德復興投入了超過幾百萬美元,但仍被告以逃漏7500美元存款的利息所得稅而入獄。

苦難與勝利

眼見文總裁的影響力日漸壯大,一些美國人開始感到警戒,而有不實的指控。儘管文總裁以宗教家的情懷與使命投入數千萬美元在美國道德與靈性的復興事工上,在1981年,卻被控未繳納7千美元的稅金而遭到起訴。法庭審理拖延了2年9個月,背後乃因美國政府希望他可以離開美國不再入境,便可不用接受審判,但文總裁帶著神對美國的旨意與盼望,並堅持自身的清白,選擇留在美國並欣然接受審判的結果,進入美國但伯利監獄。

為世界而哭,不要為我而哭

隨著我的人氣高漲,圍繞著我的各種猜疑也開始層出不窮。原本不是問題的疑惑,突然之間就變成嚴重的問題壓在我身上。保守派們覺得我過分激進,認為我所教導的教義將會破壞傳統的價值觀,他們最無法接受的,就是我對十字架作出了新的解釋。

作為救世主而來的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這件事並不是神所預定的。相反的,由於釘死了耶穌,神想讓人類生活在和平世界的計畫也化為泡影。假如當時以色列接受耶穌是彌賽亞,那麼東西方文化與宗教,融和成一體的和平世界早就建立起來了。遺憾的是,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使得神的拯救攝理不得不延遲到耶穌再臨之後。有關十字架之新解,引起眾多的反對,不僅既成教會,連猶太人也視我為敵,為了把我趕出美國,他們捏造了各種不實的罪名。

結果,我再次被關進監獄。我所做的,無非是想重振美國的倫理道德,回歸其符合神旨意的國家精神而已,卻被扣上了逃漏稅的罪名,那時我的年紀早已超過六十歲了。

事情的起因是:我到美國定居的第一年,把來自世界各國的宣教獻金存進紐約銀行。在美國,宗教活動基金以負責人的私人名義存到銀行帳戶是一直以來的慣例。這筆資金在三年間產生了一些利息,而紐約檢方指控我沒有申報這些利息的所得稅,並以逃稅嫌疑對我提起訴訟。最後,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日,我被關入康乃迪克州的但伯利聯邦監獄。

被關到但伯利監獄的前一天,我們在紐約貝勒維迪亞舉行入獄前最後的集會,跟隨我的數千名會員擠滿了禮拜堂,他們全都流淚為我禱告。

我嚴肅地對他們說:「我是清白的,並沒有犯任何罪,但我將迎著燦爛的希望之光走進去,那光在但伯利背後冉冉升起。不要為我哭泣,要為美國哭泣,你們要愛美國,請為美國祈禱吧!」

面對陷入悲傷中的青年們,我握緊希望之拳,高高舉起給他們看。

我在入獄之前留下的聲明文,在宗教界引起了不小的震撼,他們不但聯合起來為我的無罪入獄舉行抗議遊行,還發起了一股為我禱告的熱潮。 入獄並不可怕,我對監獄生活太熟悉了,但我周圍的人們卻無法像我那樣平靜。他們擔心猶太人會為了取我性命而不擇手段,這樣的想法讓他們坐立難安,但是我挺起胸膛,走進了監獄。

為拯救美國而入獄

實際上美國也不是非要把我送進監獄不可,他們的起訴狀是趁我在德國時批下來的,目的只是要我不再入境美國,也就不用坐牢,他們真正的用意是要趕我出境,而不是逮捕我。看到我在美國被人們尊稱為「文牧師」,追隨的人也不斷地增加,就想搞些小動作來妨礙我。如同在韓國時那樣,我成了既成教會的眼中釘,不過即使我明白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是選擇了再次進入美國,自己送上門去,原因無他,因為美國還有很多事等待我去做。

我認為,入獄不見得就是壞事。想要叫那些在罪惡的深淵中哭泣的人們悔改,我自己必須先流淚,假如我體會不到那種淒慘的心情,就無法使對方屈服。而神的攝理也實在非常奧妙,我入獄的事件激起了七千多名神職者的義憤,他們認為美國政府侵害了宗教自由而發起了救我出獄的運動。其中,代表美國保守基督教團體的南浸信會傑瑞 • 法爾維爾(Jerry Falwell)牧師,和在歐巴馬總統就任典禮上祝禱的衛理公會約瑟夫 • 羅禮(Joseph Lowery)牧師,都是示威運動的發起人。我的女兒仁進也與他們手挽著手站在行進的隊伍中,還在神職者們面前朗讀流淚寫下的公開信。

「各位平安!我是文鮮明牧師的二女兒文仁進。一九八四年七月二十日,彷彿是世界末日臨到我們家,這一天,我父親進了監獄。我做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父親身上,而且是發生在神所祝福的自由之地,也是父親無限熱愛並且熱忱奉獻的美國的土地上。來到美國後,父親每天都為了美國而辛勤地工作,我幾乎沒見到過父親睡覺,因為他總是在凌晨時分就起床禱告、工作。我沒有見過有誰比父親更為美國的未來、為了神而毫無保留地奉獻自己。可是,美國卻把父親送進了但伯利監獄。為什麼 父親要被關進監獄裡呢?他是一個對自己的痛苦毫不介意的人,淚水和苦難點綴著為實現神的旨意而奉獻一生之父親的人生。如今父親已經六十四歲了,如果非要說父親有罪,那麼罪名只有一個——就是他太熱愛美國了。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在監獄的餐廳裡洗碗擦地。上週,我第一次去探望穿著囚服的父親,我無法克制淚水,父親卻對我說:『不要為我流淚,還是為美國禱告吧!』父親對我說的話,和向全世界數百萬教徒所說過的話一模一樣。『你要把憤怒和悲哀,轉化成能讓這國家變成真正自由的國度的強大力量。』父親告訴我,在監獄裡,再累的工作他也會去做;再大的委屈,他也將忍耐;任何形式的十字架,他都能扛起來。宗教的自由是所有自由的基礎。在這裡,我由衷地感謝各位為了宗教的自由而給予我們支持。」

在但伯利,我因為表現良好而減刑六個月,於第十三個月時獲釋。出獄的當天,在華盛頓舉行了祝賀我出獄的晚宴,猶太教的拉比和基督教的牧師共一千七百多人聚在會場裡等著我。在那裡,我重申了「超宗教、超宗派」的主張,我毫不介意別人的臉色,向全世界大聲地疾呼:

「神不是宗派或教派主義者,也不會受縛於狹隘的教義理論。在神的父母心情和寬大的愛裡,沒有民族和種族的區分,也沒有國家或文化傳統的障壁。即使在今日此刻,神也在持續努力,為了讓全人類回歸祂的懷抱,成為祂的子女。如今的美國,發生種族問題、價值觀混亂、倫理失常、道德敗壞、靈性枯竭、基督教信仰沒落,以及無神論的共產思潮等…種種嚴重的弊病。這便是我被神召命,來到美國的理由。今日的基督教應該徹底覺悟並團結一致,牧會者們也應該悔改並重新檢視自己的角色。當時耶穌降臨後,呼籲人們要悔改的情景,正在兩千年後的今天於此重演。我們必須完成神賦予美國的重大使命,絕不能繼續放任現狀,我們必須發動新的宗教改革。 」

結束了獄中生活,再沒有什麼可以束縛我了。我用比以往更堅定、更有力的聲音向墮落的美國傳達警告。我一再提醒大家,只有找回對神的愛,找回建國的道德基準,美國才有可能重新站立起來。 雖然下了冤獄,但其中也有神的旨意。等我出獄後,那些為我舉行了示威運動的人們,開始陸續地訪問釜山凡內谷和首爾教會。他們想瞭解,文牧師究竟是持有何種精神而令美國的青年人如此折服。在短暫的訪問日程中,他們特意抽空學習了我們的教義,我就以他們為中心組織了「美國神職者聯合會(The American Clergy Leadership Conference)」,展開超宗教超教派信仰運動與和平運動,直至今日。

(節錄自「熱愛和平的世界公民」 p.224)